“這場大雨,已經(jīng)下了一個多世紀,今天,我們不用日與夜來計算時間……古人們應該不會相信,原來在某一個年代,太陽與月亮都被遮蓋,白晝和黑夜可以一并消失。而那就是現(xiàn)在。一直在下雨,一直在下……”
“我不記得是哪一年,他們連樹是什么也不大知道了,絕大部分的河流湖泊,早就干了……我還是不習慣這到處金燦燦的世界,這里太亮了,再也不需要照明工具了。烈日統(tǒng)治了一個漫長的世紀,大部分人的器官,皮膚為了適應環(huán)境都產(chǎn)生了變化,而我不一樣……”
——《失憶癥》
“遙記昔年,這滿目山色皆隨吾姓,哪曾想如今卻落得如此倉皇,山深草雜,露寒風凄,也不知沿此山間小路,何時通盡頭。紅楓遮山茶,杜鵑壓海棠,一路行來,盡是奇珍異景……縱是位尊萬乘,也消受不了這世間萬象?!?/p>
“日月稀稀,百花萋萋,大善靡靡,大惡夭夭。為虺弗摧,為蛇若何?”
——《蟒國》
八月北京,蟒國劇團《失憶癥?蟒國》首演
《失憶癥?蟒國》由兩個故事組成,氣質迥然不同:劇情完全獨立,語言各具一格,主題深化繼承;導演據(jù)此采用兩種排法,兩個故事的臺詞方式、表演方法、調度圖形均來源于不同技術體系,使劇本上下兩部風格的碰撞徹底延伸至舞臺,劇本文學性得以在舞臺上清晰轉化,大放光彩。
《失憶癥》
人們從幾個世紀的大旱枯涸過渡到幾個世紀的大雨滂沱。隨著百年綿延的干旱與雨水,人類變成了為適應環(huán)境身體不斷發(fā)生變化的丑陋生物。整個世界只有兩個異類:世界上唯一需要打傘的殘疾的醫(yī)生,與血統(tǒng)高貴永遠保持人類體態(tài)的作為病人的美麗少爺。二人畸形的相遇牽扯出高貴的家族被掩埋的歷史,人物在幾代人中來回跳躍,場景在數(shù)百年間往返變換。劇本提出由一名演員扮演高貴家族的歷代成員,作為主題的表達;舞臺呈現(xiàn)則采用多種角色轉換手法,將劇作的要求立體化。
《蟒國》
混沌之初,漫天彩云,虛空遍開百花,百花終年不謝,八千日月沉浮于中,彩云百花的盡頭便是蟒國。蟒國世界,善念越是聚集,百花越是枯萎,惡念越是聚集,百花越是欣欣向榮。蟒國顛倒現(xiàn)實世界的道德邏輯,以極致美麗表現(xiàn)大惡昭彰,越是邪惡越是美麗,越是晦暗越是艷麗。舞臺呈現(xiàn)要求打破固有符號系統(tǒng),在視聽上摒棄舊有的意象指涉,以優(yōu)美的調度線條、復雜的肢體動作、精致的表演細節(jié)、華麗的舞美服裝,實現(xiàn)劇作所提供的審美氣質與主題闡釋。
蟒國劇團強調文本與身體的雙重在場,文本注重語言結構的文學性及主題上的思想性批判性;身體上運用來自東亞表演傳統(tǒng)的身體技巧與相應的能量產(chǎn)生方式,創(chuàng)造自己的訓練方法,使得演員在舞臺上具備強大的存在感?!妒洶Y?蟒國》中,文本與身體兩者皆被突出,劇本創(chuàng)作力求精雕細琢,確保文學性回歸劇場,對當代劇場的反文本思潮做出推進性反思;表導演上首先以對劇本的絕對尊重為第一步,導演、演員對劇本堅持一字不改,詳細分析劇本,然后充分發(fā)揮導演技術與演員能力,使得劇本的美學及思想性得以充分詮釋,同時表演藝術也會在觀眾的觀劇體驗中得以放大,打破傳統(tǒng)劇場中演員淪為文本附庸的局面。雙重在場使得作品“文質統(tǒng)一”,達到“情、采、氣、志、風、骨”和諧統(tǒng)一。
《失憶癥·蟒國》
演出單位:蟒國劇團
編劇、戲劇構作:沈詩奴
導演、演員:李熟了
主演:董暢
舞美設計、平面設計:徐上
服裝設計、化妝設計:魏瑋
燈光設計:隋唐
音響設計:丁昭青、付瑾
制作統(tǒng)籌:王千一
演出時間:2016年8月3日至7日,每日19點30分
演出地點:正乙祠古戲樓(西城區(qū)前門西河沿220號,和平門全聚德南側胡同)
票價:90(學生票)、180、280、380、880(包廂)、1080(包廂)
票務代理:格瓦拉生活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