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晨晨
摘 要：中世紀的拜占庭藝術一方面繼承了羅馬藝術的內容，另一方面隨著基督教的不斷發展，又注入了與基督教有關的元素。本文旨在討論拜占庭藝術發展的歷史軌跡。
關鍵詞：拜占庭藝術；基督教；教堂
拜占庭藝術指的是拜占庭帝國的藝術，亦指其他國家所具有拜占庭風格的藝術作品。拜占庭雖然在1453年被奧斯曼突厥人征服，進而走向覆滅，但是它的藝術文化并沒有終結。在整個地中海東部的輻射范圍內，我們都能發現拜占庭藝術的身影。可見，拜占庭藝術具有極高的歷史地位與巨大的影響力。因此，本文以拜占庭藝術（建筑、繪畫、雕塑等）為核心，將拜占庭藝術置于拜占庭的歷史之中，討論其發展與演變。
拜占庭藝術主要分為三個階段：早期階段，即313年米蘭敕令至843年毀壞圣像運動結束；中期階段，即843年至1204年第四次十字軍占領首都；晚期階段，即從1204年到1453年覆滅。
1 拜占庭藝術的早期階段
拜占庭繼承了羅馬帝國的衣缽，在文化方面自然也有其風格。313年，君士坦丁頒布了米蘭敕令，宣布基督徒在國內享有合法地位。從此，基督教在帝國內可以合法傳教，為日后基督教成為國教奠定了基礎。
基督教的發展為拜占庭早期藝術融入了宗教元素，但此時拜占庭藝術仍然是以羅馬藝術為主要特征的。
君士坦丁耗費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仿照舊都羅馬打造了一座新城，即君士坦丁堡，他于330年遷都此地。君士坦丁從意大利、小亞細亞等地開采石料、象牙、寶石運往首都，邀請藝術家仿照羅馬雕塑進行雕塑或制作鑲嵌畫，用以建造、裝飾羅馬式的建筑，如競技場、元老院、紀念碑等。此外，他還將羅馬的一些藝術品運往新都。
392年，塞奧多西宣布將基督教作為國教，此后基督教便更快地發展起來。隨后，塞奧多西關閉了雅典的阿波羅神廟，毀壞了許多古典建筑和藝術。而基督教藝術從這時開始占據重要的地位。
8世紀初，阿拉伯人開始入侵，而拜占庭國庫虧空，無力抵抗。726年，皇帝利奧三世便借口開始了“毀壞圣像運動”，對基督徒進行迫害，采取毀壞圣像、強行要求教徒還俗、納稅等措施。該運動轟轟烈烈，一直持續到843年。而此時，以宗教圣像、鑲嵌畫為代表的拜占庭早期藝術遭到了極大的破壞，因此后人也僅能從有限的史料中對其進行想象。
2 拜占庭藝術的中期階段
最終，圣像派獲得了勝利。經過休養生息，拜占庭迎來了史上最為強盛的馬其頓時期，這也是文化、藝術高度繁榮的時期。由此，基督教文化在拜占庭中期藝術中占據了絕對優勢。
聯合國于1990年將興建于馬其頓時期的希俄斯新修道院、達夫尼修道院、俄西俄斯羅卡斯修道院列為世界文化遺產。拜占庭教堂內通常布有宗教圣像題材的鑲嵌畫，制作精美，內容豐富是其最為突出的特點。場景題材一般為宗教事件、圣經故事，人物一般為耶穌基督、圣母瑪利亞、圣徒、殉教者、主教等。教堂的穹頂、圣殿、十字架等處都放有鑲嵌畫，教堂內部的地板通常為大理石制作的馬賽克畫。
在科穆寧與安切魯斯王朝時，諾曼人等外族不斷侵擾，頻繁的戰爭使拜占庭的經濟嚴重衰退。國家內部由于爭奪皇位而引發了多次內戰，又進一步削弱了其經濟實力。因此，其藝術在這一時期的發展十分緩慢，甚至因為戰爭與內亂，許多藝術品都遭到了破壞。
3 拜占庭藝術的晚期階段
1204年，第四次十字軍征服了君士坦丁堡，拜占庭帝國被迫分裂，政府成員流亡至小亞細亞、巴爾干半島等地。十字軍在君士坦丁堡燒殺搶掠，大火在城內燃燒了數日，許多藝術品、建筑被燒毀。當時被威尼斯人和十字軍搶走的屬于拜占庭的奇珍異寶，至今仍收藏在威尼斯圣馬可教堂與博物以及法國、德國等國的博物館。因此，史學家任西曼稱：“第四次十字軍是一個極其反人類的組織。”[1]
直至1261年，拜占庭人才重新奪回了首都君士坦丁堡，但這時的首都早已破敗不堪，到處都是殘垣破壁，并且這時的政府幾乎沒有財力將首都重新修復、裝飾一番。由于持續不斷的戰爭，拜占庭的農業與商業受到了極大的破壞。經濟衰弱也意味著藝術文化發展的緩慢，甚至是倒退。雖然拜占庭藝術此時尚無發展，但其最為鮮明的特點是藝術向國外輸出。
由于帝國的經濟衰敗，內亂不斷，因此一些藝術家、畫家、文人等開始往歐洲西部等地遷移，特別是意大利的威尼斯、帕爾馬、佛羅倫薩等城市，以尋找更好的生活條件，如喬格留斯·克勞特扎塔、克里羅斯、斯塔馬提柯、安東尼歐斯·帕姆比羅伯斯、尤提齊歐斯、尤斯塔塞歐斯等等。[2]
被譽為“歐洲繪畫之父”的意大利畫家、建筑家喬托的老師是意大利佛羅倫薩畫家契馬布埃，而后者便擅長拜占庭的宗教繪畫風格。喬托在繼承衣缽的同時也對拜占庭的藝術繪畫風格進行了改造與創新，比如加強了人物畫中的肌肉線條，將畫面透視感、陰影感表現出來。因此，喬托也被視為是意大利文藝復興的開創者。
4 結語
拜占庭藝術在拜占庭帝國早期傳承了羅馬藝術特點，隨著基督教的發展，宗教因素在拜占庭藝術中占據了重要地位。由于圣像運動的破壞，宗教藝術遭到了極大的破壞。但由于馬其頓王朝的鼎盛，拜占庭的藝術得到了極大的發展。而隨著拜占庭國力的衰弱，其藝術發展也變得遲緩，但卻影響了威尼斯、佛羅倫薩等西方藝術家的創造思維。
參考文獻：
[1] Runciman，Steven . A History of the Crusades：The Kingdom of Acre and the Later Crusades[M] .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7：130.
[2] Frothingham Jr，A.L . Byzantine Artists in Italy from the Sixth to the Fifteenth Century[J] . The American Journal of Archaeology and of the History of the Fine Arts，1894，9（1）：32-52.
[3] Beckwith，John . The Art of Constantinople：An Introduction to Byzantine Art 330-1453[M] . Phaidon Press， 1968.
[4] Early Christian and Byzantine Art[M] . Penguin， 1979.
[5] Cormack，R . Byzantine art[M] . 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0.
[6] Shepard，Jonathan . 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the Byzantine Empire[M] . 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