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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藝管理初探蘇州彈詞的美學約束

      音樂
      曲藝
      2018年07月02日 08:24

      歌詞美學論文

      張祖健

      藝術是人類以自身美學理念觀照世界的社會意識形態(tài)活動,同時,也是人類的文化生產活動。人類以藝術活動認知世界,又以藝術審美運動改造人類文明本身,德國學者格羅塞《藝術的起源》介紹的澳洲土著樹皮圖畫,①英國學者馬林漢諾夫《神圣的性生活—— 來自土著部落的報告》介紹的西北美拉尼西亞土著的美巫術,②都是田野調查得到的例證。人類藝術以存在形態(tài)劃分,可分為三大門類,空間藝術、時間藝術、時空藝術。③每種門類藝術生成自身審美機制,德國學者拉辛在美學著作《拉奧孔》解釋了“為什么拉奧孔在雕塑中不哀號,卻在詩歌中哀號”這個藝術門類本體表現(xiàn)的區(qū)別。④本文研究曲藝藝術管理使命,以剖析蘇州彈詞為例,討論曲藝的曲種本體屬性及其曲種發(fā)展內在的美學驅動和美學約束。

      一、蘇州彈詞的曲種樣式本性

      蘇州彈詞與蘇州評話合稱為蘇州評彈。事實上,蘇州彈詞在藝術形態(tài)、藝術內部建構和藝術要素歷史流變上都是一種獨立的曲種樣式,其歷史可追溯至宋元諸宮調、陶真、江南民間小曲等。趙景深教授曾著《彈詞研究》表示“我認為彈詞的直接的淵源該是宋、金元的諸宮調”。⑤蘇州彈詞表演方式有單人(稱為單檔)、倆人(稱為雙檔)、三人(稱為三個檔)。演唱時,藝人口語講述故事,間操三弦、琵琶、月琴、二胡、阮革或鈴鐺伴奏聲腔。當今的蘇州彈詞,由文學唱本和書壇演藝兩個系統(tǒng)構成,彈詞唱本的文學結構要素,有詩詞小令、故事記述、時事新聞等,也有藝人精心設計的戲謔笑料。這些文學要素來自古典小說、古代戲曲、民間傳說、大眾傳媒的新聞報道等,被藝人或文人墨客編制成唱本?,F(xiàn)有的蘇州彈詞書目篇幅長短不一,但大部分是中長篇作品,如彈詞《三笑》《珍珠塔》《玉蜻蜓》等,其中,有些傳統(tǒng)書目曲本,已有近二百年的歷史了。

      蘇州彈詞是講唱藝術,以口語敘說和聲腔歌詠講唱人間悲歡離合故事。有說有唱,聲情并茂,是蘇州彈詞的藝術特征?!睹娦颉吩唬骸扒閯佑谥卸杏谘裕灾蛔?,故嗟嘆之,嗟嘆之不足,故詠歌之,詠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⑥以此看蘇州彈詞,其藝術本性已經溢出簡單的話語故事,蘊含了更多的藝術內涵。激越的藝術情懷,經典的蘇州彈詞開篇《新木蘭辭》就是明證。蘇州彈詞說唱相間,有些長篇書目,唱篇幾乎占全書一半篇幅。更甚者,已經在說白部分交代明白的事情,在彈唱部分會被再三重復。如《珍珠塔》中方卿二進花園故事中丫鬟采萍 “妝臺報喜”所唱的“七十二個他”,其唱詞重重疊疊地復沓,居然成為經久不衰的藝術佳品。蘇州彈詞《玉蜻蜓》中,金貴生遺腹子徐元宰前往虎丘法華庵去庵堂認母被拒,元宰與生母智貞師太隔門深情對唱,至今仍在聽眾中深度回味。數(shù)百年歷史發(fā)展使蘇州彈詞審美態(tài)勢傾向于聲腔詠嘆,其藝術美也從故事情節(jié)的跌宕起伏滑向藝術情調的委婉優(yōu)美。蘇州彈詞發(fā)展后期,聲腔流派層出不窮,抒情詠唱成為其主要欣賞對象。陳汝衡教授概括說,“與之(評話)對待者為彈詞,其故事以彈唱式演出之,佐以三弦及琵琶等樂器。有時理弦而唱,有時歇指道白,或一人,或二人皆可。又自說書內容別之,評話所述者,多屬英雄義士之行事,以及歷史上興廢戰(zhàn)爭之類,顧亦稱開講。彈詞所演者,不外才子佳人之艷遇,春花秋月之心情,其必藉音樂以傳神,理有固然矣?!雹哂纱丝梢?,晚清的近代蘇州彈詞文學已經是種抒情文藝了。

      應該看到,在蘇州彈詞的發(fā)展中,其文學故事系統(tǒng)與聲腔彈唱系統(tǒng)交互滲透,導致文學故事甚至文學人物抒情化,也導致聲腔演藝的抒情化,兩廂交互,使蘇州彈詞成為一種抒情的曲藝形式。在蘇州彈詞流傳中,情感人物、情感故事、情感聲腔是主要的流播成分。當蘇州彈詞文學幾乎盡力聚焦純粹的情感故事后,彈詞文學特性不僅僅生成浪漫抒情的文學題材,也生成了曲種浪漫抒情的審美特性,積淀了蘇州彈詞特定的美學范疇。

      二、蘇州彈詞的審美原則―― 優(yōu)美詼諧

      在藝術美學中,主要美學現(xiàn)象分為優(yōu)美、崇高、悲劇、喜?。ㄔ溨C)四大類。王朝聞認為,“崇高和優(yōu)美都是美,卻是兩種不同形態(tài)的美。優(yōu)美與崇高是客體與主體的矛盾在事物中呈現(xiàn)的兩種客觀狀態(tài)。優(yōu)美作為美的一般形態(tài),側重于展示客體與主體在實踐中經由矛盾對立達到統(tǒng)一、平衡、和諧的狀態(tài)。”⑧蘇州評彈美學是對矛盾且均衡的組合,蘇州評話更多體現(xiàn)崇高或悲劇,如長篇蘇州評話《岳飛傳》《水滸》《七俠五義》等,蘇州彈詞則傾向優(yōu)美和詼諧,如長篇彈詞《珍珠塔》《三笑》《玉蜻蜓》《啼笑因緣》等。陳云曾說,“戲和書不同,苦戲看三個小時可以,以悲劇結束的中篇書,聽二三個小時,也還可以。就是長篇書不行,不能連聽七八天盡是好人倒霉。”⑨陳云在強調要以革命樂觀精神設計長篇彈詞故事的美學表現(xiàn)框架的同時,其藝術見解觸及了蘇州彈詞發(fā)展的美學驅動機制。

      蘇州彈詞能在江南地區(qū)流布甚廣,主要原因是為聽眾提供了別裁別趣的優(yōu)美、細密、詼諧、幽默等人倫生活的審美體驗。幾乎所有蘇州彈詞書目都在故事情節(jié)、人物性格、關子設置等要素上順著優(yōu)美、細密、詼諧、幽默的審美路徑走,由此生成蘇州彈詞藝術精進的內在路徑。這是蘇州彈詞藝術美學的自覺,如彈詞《描金鳳》中錢志節(jié)、汪宣、徐惠蘭、錢玉翠之間的婚約沖突,《玉蜻蜓》中豪門金張氏、蘇州市郊法華庵智貞師太、退休蘇州府徐上珍之間奪嫡之爭,《西廂記》崔、張愛情波折的精心設計鋪排,等等。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誕生的以彈詞為主體結構的中篇評彈,如《老地保》《林沖》《蘆葦青青》《人強馬壯》《真情假意》,也是按著倫理情長的審美路徑走。一個突出案例,中篇評彈《林沖》竟然誕生蔣調“酒樓上”,張調“誤責貞娘”,陳調“林沖踏雪”等數(shù)個蘇州彈詞名段,至今流布遠遠廣于原本中篇作品的故事情節(jié)。

      蘇州彈詞文學關注其故事和藝術人物的人倫情懷,如愛情、親情、私情、偷情、妒情、深情、傷情、悲情、調情等,并在這些情感中辟出“理、味、趣、奇、細”的境界,其作品審美自然而然趨于細密、優(yōu)美、詼諧,其優(yōu)美詼諧的美學取向也就自然生成。

      不可否認,蘇州彈詞的聲腔詠嘆,是其開發(fā)優(yōu)美美學境域的主要工具?,F(xiàn)存的早期彈詞唱本里,唱詞是主要的,敘事在其次,彈詞故事內容主要靠唱詞推進,現(xiàn)存早期或古彈詞唱本都以記錄彈詞唱詞為主。這說明在歷史流變中,蘇州彈詞的主體故事聽客大體是通熟的,老聽客主要欣賞藝人的歌詠彈唱。藝人學習彈詞藝術,主要精力在于記述詩詞化的唱篇。唱篇是蘇州彈詞書目中不可或缺的文學部分,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形成的中篇彈詞作品中,唱篇不會少于篇幅的四分之一。以唱為重,是彈詞文學本性使然,這已成為蘇州彈詞藝術成熟的機制,也是其美學發(fā)達的機制。陳云就講過他欣賞評彈的感受,“我聽了《沉香扇》,情節(jié)和結構是粗糙的,但為什么還有人要聽呢?據(jù)我的分析,有人要聽,是欣賞唱,因為它的唱篇占百分之四十。”⑩古籍《尚書·堯典》有記,“詩言志,歌永言”,?文學和音樂伴生發(fā)展,成為蘇州彈詞藝術的曲種屬性。蘇州彈詞的藝術管理,應該遵循這個根本性的藝術發(fā)展原則。總體看來,蘇州彈詞的審美范疇與文學藝術表現(xiàn)范疇高度一致。幾乎所有藝術實踐成果都表明,蘇州彈詞從書目到表演,其美學范疇大體都植根在優(yōu)美和喜劇范疇。

      蘇州評彈已經養(yǎng)成自身的樣式美學組合,業(yè)界有老話,所謂“大書一股勁,小書一段情”。小書即彈詞,此語中的“情”,指蘇州彈詞發(fā)展的審美驅動及審美約束??v觀蘇州彈詞貫穿的發(fā)展主旨,無疑是彈詞文學和彈詞美學的交互訴求和傳達,這種交互訴求和彼此傳達建構了蘇州彈詞發(fā)展的內生驅動,只有遵守這個發(fā)展規(guī)律,蘇州彈詞既有書目和表演流派才能繼續(xù)流變和流布。

      三、蘇州彈詞美學建構

      蘇州彈詞文學建構優(yōu)美美學范疇,得力于其在人倫情感運動的分蘗和深植。在以情為框架的彈詞文學中,人倫情感運動類型生成了蘇州彈詞藝術的情愫設置、情愫分發(fā)、情景設計、情趣組合、情調個性、情意訴求、情緒烈度等不同類型的彈詞美學心理運動。

      情愫,也稱“情素”,指情感?!稇?zhàn)國策·秦策·蔡澤見逐于趙》有語:“夫公孫鞅事孝公,極身毋二,盡公不還私,信賞罰以致治,竭智能,示情素,蒙怨咎,欺舊交?!保刻K州彈詞善設情愫,典型如彈詞《情探》中徐麗仙創(chuàng)作的唱段“梨花落”,?其詞其曲情感深邃,催人淚下。不可否認,情愫達到極致挖掘,自然形成優(yōu)美境界,由此建構深邃優(yōu)美的美學意境。蘇州彈詞設計的情愫已成序列,纏綿悱惻,如訴如泣,在長篇書目中有精心設計的情愫分發(fā),這是蘇州彈詞最具美學價值的藝術內核。

      情趣,指由各類情愫生成的審美趣味。蘇州彈詞的藝術情愫在演藝中演繹成系統(tǒng)的情趣序列,如其特有的“啞喉嚨”丑角序列,特有的敢于嘲諷主人的仆人序列,其詼諧、幽默、愚蠢、癡迷等,皆令人趣味盎然。尤其是蘇州彈詞的長篇書目,其藝術情趣自成序列格局,整合為有序的藝術情趣組合。

      蘇州彈詞不僅由情愫生成情趣,且升華為情愫藝術,進而結合彈詞音樂生成特定藝術情調。俞調、祁調、蔣調、張調、沈薛調、徐調、周調、麗調、陳調、侯調等20多個流派唱腔,各聲腔調派都在張揚蘇州彈詞優(yōu)美美學意蘊。蘇州彈詞音樂是一個龐大的音樂美學體系,其音樂體系來自歷代傳習的各種曲牌、戲曲聲腔、民間小調甚至貨聲旋律的滲透。蘇州彈詞音樂在發(fā)展中融入藝人的個性音樂稟賦,最終形成個性迥異的聲腔旋律。早期蘇州彈詞的聲腔,幾乎都是個性自主的“書調”。后來,各書調聲腔交互影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甚至交互迭代生成新腔,如麗調形成就得益于蔣調和張調的疊合??v觀蘇州彈詞聲腔,徐調的高亢悠揚,迥異于陜西秦腔;蔣調的中和淳厚,相似北京琴書行云流水;張調的激越高亢,有紹興大板神韻;俞調的纏綿悱惻,如江南昆曲糯米腔;麗調的行云流水,典型表達了江南音樂細密張力的情調訴求……蘇州彈詞的音樂情調升華為獨特的審美世界,并呈現(xiàn)了豐富多彩的的江南文化情調。如今,在長篇和中篇演出中,聲腔成為傳達和演示人物故事的音樂工具,如陳調、蔣調、張調、楊調、徐調、麗調、琴調、沈薛調都作為情愫分發(fā)的特定設計了。

      樂器伴奏是蘇州彈詞藝術美的基本要件。早期的蘇州彈詞在單檔彈詞時候,樂器幾乎就是三弦。早期的三弦,雖然有彈奏技藝個性,但更多是為聲腔演唱節(jié)律定節(jié)奏。雙檔演唱時候的樂器一般由三弦和琵琶組合,其中,三弦仍然擔當定拍子任務,如蔣調的三弦。琵琶原為襯托三弦而提供更豐富的旋律的樂器,逐步產生富有個性的伴奏技藝,現(xiàn)代的蔣調、張調、琴調、俞調、李仲康調的琵琶伴奏都有極富個性的彈奏,出現(xiàn)了郭彬卿、張鑒國、薛惠君等技藝高超的彈奏,被聽眾譽為“琶王”。琵琶彈奏水平的提高,進一步促成三弦的個性演奏,蔣月泉、張鑒庭、徐云志、嚴雪庭、朱雪琴等彈詞家的三弦演奏藝術,均自成調派。總體說來,蘇州彈詞的器樂部分,成就蘇州彈詞器樂美學的優(yōu)美風格。

      蘇州彈詞的演,正在演化出更大美學張力。蘇州彈詞在表演美學上雖然與評話一樣,遵循“理、味、趣、奇、細”,但更注重細膩、風趣、幽默、戲謔,趨于優(yōu)美或詼諧,典型如劉天韻表演的彈詞《描金鳳》分回“玄都求雨”,其幽默和詼諧的美學表現(xiàn),深得美學家王朝聞贊賞。

      如今,蘇州彈詞的“演”正在擴張中,因為評彈畢竟屬于舞臺演藝藝術,舞臺的聲、光、電技術的現(xiàn)代化給予蘇州彈詞更新演藝技術的可能。民國時候,大型舞臺演藝就滲透進入蘇州評彈,開始了評話彈詞化妝合演的“書戲”,直到如今,這樣以演為重的藝術進程仍然保留著。前些年,蘇州評彈界就出現(xiàn)了大型評彈劇《雷雨》。大型交響音詩彈詞演唱屢屢登場,新媒體投影技術也使蘇州彈詞有了更多的視覺表現(xiàn)手段。概括地說,蘇州彈詞的演,帶動其舞臺美術聲、光、電、服裝、新媒體技術以及舞臺表演調度的極度擴張,豐富了蘇州彈詞美學的優(yōu)美形態(tài)。

      至少在晚清,由于蘇州彈詞表達特定的情愫、情趣和情調,形成了蘇州彈詞獨特的美學范疇,就基本生成了蘇州彈詞美學的踐行原則——理、味、趣、細、技。?

      四、蘇州彈詞流變的美學驅動和約束

      所謂美學驅動,指蘇州彈詞流變發(fā)展中,具備驅使藝術順著其美學路徑發(fā)展的藝術機制。所謂美學約束,指蘇州彈詞發(fā)展中必須注意的藝術美學邊際,越過邊際,蘇州彈詞的藝術美就會被解構,甚至異化和滅失。

      蘇州彈詞的美學驅動,首先來自內容情愫的定位和美學升華。在于其彈詞文學內容的編創(chuàng)和敷演,應設定適合彈詞藝術優(yōu)美表現(xiàn)的情愫,并細分藝術情愫因子,演化成為各種故事板塊和藝術人物的情愫序列,并在書目故事進程中,根據(jù)情節(jié)需要分發(fā)故事和藝術人物的情愫因子,由此造就內容充實、事件集中、描寫生動細膩、人物形象豐滿的“肉段書”(如彈詞《三笑》分回“面試文章”)?,改造蘇州彈詞中情節(jié)薄弱的“軟檔書”(如彈詞《三笑》分回“追舟”)?。蘇州彈詞書目的文學進程實際上是故事情愫藝術分發(fā)過程,所分發(fā)的人倫情愫經過書中各板塊故事內容的審美孵化,生成為各類審美情趣,最終匯成蘇州彈詞藝術美學發(fā)展的路徑?!墩渲樗贰皠堇c反勢利”的情愫交互,《玉蜻蜓》“愛情與血親”的情愫交互,《三笑》“真、善、美”的情愫交互,《楊乃武》“真善與丑偽”情愫交互等,都印證蘇州彈詞藝術優(yōu)美發(fā)展的核心路徑。也正是彈詞內容的這類核心美學路徑,導致彈詞藝術家們形成自身的美學個性,生發(fā)出各自藝術流派的美學模式。

      蘇州彈詞發(fā)展的美學驅動,在倫理內容范疇中開挖情感,并由情感升華為審美。彈詞與主要講述俠客和交兵打仗的評話有所不同,彈詞以情愫傾訴為藝術特性,不斷開發(fā)家庭倫理、社會倫理、民族倫理以及倫理人格范疇的故事,形成了蘇州彈詞獨特的倫理文學和倫理美學交互的藝術社會空間,倫理文學和倫理美學的高度融合,形成了蘇州彈詞藝術的歷史價值觀和現(xiàn)實價值觀彼此交融的獨特意識觀念,并孵化出藝術美學原則和審美態(tài)度。恰恰是如此的美學原則,使蘇州彈詞在不同歷史時期社會欣賞生生不息。

      綜上所述,我們可以看出,蘇州彈詞重倫理情愫的藝術設計,重藝術情愫分發(fā),重視藝術情愫分發(fā)形成的情愫板塊發(fā)育,重視彈詞情愫藝術板塊的組合,深植優(yōu)美意境、聯(lián)動詼諧等關聯(lián)美學境域,匯合為蘇州彈詞發(fā)展的美學驅動。背離這些美學驅動,蘇州彈詞的文學和藝術美學表現(xiàn),就會失去內在的美學,規(guī)避蘇州彈詞藝術美發(fā)展的禁忌,是蘇州彈詞發(fā)展管理中應該重視的美學約束。

      注釋:

      ① [德]格羅塞《藝術的起源》,商務印書館1984年版,第130頁。

      ②[英]馬林諾夫斯基《神圣的性生活—來自土著部落的報告》,知識出版社1998年版,第237頁。

      ③王宏建主編《藝術概論》,文化藝術出版社2000年版,第113頁。

      ④[德]萊辛《拉奧孔》,朱光潛譯,人民文學出版社1979年版,第5頁。

      ⑤趙景深《彈詞研究》,《民俗叢書》第四輯62集,第1頁。

      ⑥郭紹虞主編《歷代文論選》,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30頁。

      ⑦陳汝衡《說書小史》,中華書局有限公司1936年版,第58頁。

      ⑧王朝聞《美學概論》,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

      ⑨《陳云同志關于評彈藝術的談話和通信》,中央文獻出版社1997年版,第54頁。

      ⑩《陳云同志關于評彈藝術的談話和通信》,中央文獻出版社1997年版,第20頁。

      《尚書·堯典》轉引自郭召虞主編《歷代文論選》,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版,第1頁。

      《戰(zhàn)國策》,山西古籍出版社,2003年版,第61頁。

      吳宗錫主編《評彈小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2011年版,第130頁。

      [清]陸瑞廷《說書五訣》轉引自黃立新、沈習康編著《梨園擷英》,東方出版社中心1999年版,第231頁。

      吳宗錫主編《評彈小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2011年版,第29頁。

      吳宗錫主編《評彈小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2011年版,第3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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