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在 氷の華 中和舘警部對決
劉業華
《立春》里的黃四寶純的讓人心疼,《使徒行者》中董先生的邪氣讓人顫栗,這一次在《二代妖精之今生有幸》里他飾演大反派云中鶴,觀眾看到第一個鏡頭就能感覺到陰暗、兇狠的氣場撲面而來,這不正是表演的魅力嗎?在對李光潔的采訪中,他提到了“極致”,極致的角色塑造也是他對表演的極致追求,這是他已經實現了的目標,他表演的秘訣是什么?拍攝《二代妖精之今生有幸》又有哪些趣事?
《二代妖精》將故事背景放在當下的大都市上海,用接地氣的視聽語言講述了一個人與妖的愛情故事。劉亦菲飾演的小狐妖白纖楚是耿直girl的人設,一門心思要嫁給馮紹峰飾演的袁帥報恩。而李光潔飾演的妖管局局長云中鶴,為了阻止人妖相戀對白纖楚展開不遺余力的追殺。
這是一個笑點密集的現代版梁祝喜劇,這也是最讓觀眾意外的,馮紹峰和劉亦菲都不是特別有喜劇感的人,尤其是劉亦菲,一直都是以高冷仙女的人設出現,大家會習慣性的抱著看兩個人尬演的預期來看電影,結果卻發現一點都不尷尬。
不尷尬歸功于電影用新穎的設定帶動劇情,再用劇情驅動喜劇的輸出,妖精和妖管局被巧妙的結合到大都市的背景下,喝醉酒會現出原形的狐妖以及出場喜歡用小虎隊的《愛》做BGM的貓妖能帶給觀眾新鮮感和喜感,男主角袁帥被王雙寶帶領的幾個混混討債,借記憶消除的梗先后兩次用切手指奉上十足的笑料,而這幾個混混竟然還被導演用作包袱,在之后的劇情中又抖了幾次。不借助演員的夸張表演,不用無聊的網絡段子堆砌,僅靠巧妙的人物設定和劇情推進就完成笑果的輸出,觀眾最擔心的反倒成了電影最成功的亮點。
電影是源于生活的藝術,很難說《二代妖精》如果架空故事背景會不會更好,我能確定的是,把故事放在當下,正是因為導演想用嬉笑怒罵的形式來掀起觀眾對社會性話題的思考,袁帥因為交不起父親的住院費,導致父親被醫護人員追打。等他有錢了把父親轉到VIP病房,醫院打電話道歉,說打他爸的是臨時工,已經被辭退;結尾的高潮部分是發生在影視基地的戲中戲,有名氣的流量小花連幾個字的臺詞都記不住,導演不敢罵只能拿群演泄私憤,而當群演知道克扣工資的群頭在現場時,毫不遲疑的一擁而上不管你有多高的武功都把你打個七零八落。正如男主角袁帥是個掙扎在社會底層的小人物一樣,導演肖洋其實也是在用小人物的視角來看世界,才能從生活中捕捉到這么多接地氣的笑點,讓觀眾有爆笑、有反思。
是什么原因讓您接拍《二代妖精之今生有幸》?看過劇本之后的第一印象是怎樣的?
李光潔:我覺得電影的切入點特別好,我喜歡這部電影的表現方式。而且喜劇類型的電影之前也沒有嘗試過,再加上也沒有演過妖,不知道演一個妖會是什么樣子,所以對這個電影充滿了好奇。
再有就是導演一直也是我特別期待合作的,肖洋導演特別有才華,包括同組的演員,也都是我很想合作的。
這一次給自己打多少分?
李光潔:我看過了全片,給自己打80分吧!因為第一次嘗試喜劇電影,從表演上來說還有一些不純熟的地方,下一次再拍喜劇類的電影可能好一些。
不過我在跑路演的時候,觀眾的反饋讓我挺意外的,本來很多人都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有太高的期待,沒想到從一開始就給按在座位上看完了,還給出了很高的好評。所以對于電影29號公映后的成績還是挺期待、也挺有信心的。
大銀幕上呈現的云中鶴,和你想象中的樣子有差距嗎?
李光潔:跟我預想的其實沒有差距很大,基本上我想象的也是成片完成的這個樣子。
你怎樣理解云中鶴這個角色?在我看來他壞的很純粹,和其他角色相比也缺乏變化。
李光潔:我覺得云中鶴是一個“我執”的人物,他放不下自己的執念。因為畢竟是電影,篇幅有限,不可能有太多的變化,如果是電視劇的話還有時間和空間去展現,電影只能把他最極致的一面呈現出來。
但是我特別高興的是,有一個橋段是我去呈現袁帥扮演的云中鶴,從表演上來說算是一個變化吧!讓演員在表演上能找到存在感,如果只是云中鶴這一個人物確實顯得有點缺乏變化,但是有另外一個袁帥扮演的云中鶴,就彌補了表演上缺乏變化的問題。
那場戲中,在進妖管局的通道時,走路有一種戰戰兢兢,缺乏底氣的狀態,把握的特別好,和您自身的氣質都有很大不同,這部分的戲份拍了多久?準備的時候有沒有觀察并學習馮紹峰的氣質?
李光潔:對,其實那一整場戲我們拍了兩天,就是從冰箱里出來,一直到進電梯、到大廳里見到小白變身之前。可能因為時長的原因剪掉了一些細節上的東西,那些細節更加能展現出袁帥的忐忑。本來這一段是讓馮紹峰自己演的,當我知道確定是我演的時候,我就特意的去觀察馮紹峰的行為習慣,然后力求能夠把這兩個人物分的更清楚一些,能讓大家相信那個就是袁帥。
聽說因為某些原因,你有不少戲份都被刪減了,有沒有自己覺得很可惜的部分?
李光潔:沒覺得可惜,畢竟這是一部電影,要從整體上考量,而且我非常相信陳國富老師和肖洋導演,他們拿掉就一定有拿掉的原因。我也做過導演,知道其實每剪掉一秒鐘,對于創作者來說都是特別心疼的,但還是要以大局為重,我由衷的表示理解。endprint
不過有一場戲,是我和郭京飛在冰箱里的戲份,拍了整整一個晚上,因為時長的原因后來也拿掉了,觀眾最終在大銀幕上看到的只剩下進到冰箱里問電梯往前是往后,然后就到了妖管局。當然這些并不影響劇情的交代,可是這些都是表演上在細致末梢的部分能夠幫助人物的,我期待后續能作為花絮把這些放出來。
那場戲是很搞笑的,比如我和郭京飛一起咬一個蘋果,冰箱里還有肉、臘腸、蔬菜等食物,而且全都是升格拍的,導演說會配上大型交響樂、詠嘆調的音樂,應該挺有意思的。那場戲是真的把我倆扔到一個木盒子里,然后去搖晃冰箱,我們在里面被摔來摔去,那天我腰還閃到了,停了好幾天沒拍。
這一段應該是你表現偏喜劇的段落。
李光潔:對,但其實喜劇的點不屬于云中鶴,而是袁帥扮演云中鶴。云中鶴在這部電影里不是喜劇擔當,他不承擔這部分的責任。說點私心的,我希望能通過這樣兩個人物的塑造,展現出作為演員的角色塑造能力吧!也讓演員在電影里有更多存在感,這樣在觀眾看來,會覺得演員在表演方面是具備一定的塑造能力。
我之前看過你導演的《幸福速遞》,拍的很棒,有沒有想過繼續當導演?
李光潔:可能還會吧!從上一次導演至今也有幾年了,可能再攢幾年又想說的話了再拍,我覺得當導演一定要有感而發,導演和演員是完全不同的工種。
其實整部電影中馮紹峰、劉亦菲,包括郭京飛的角色都有很大的變化和發揮空間,這是角色自身的優勢,讀劇本到時候有沒有擔心自己演的云中鶴會比較平,做不到吸引觀眾的注意力?
李光潔:我覺得而不是所有的角色表現都要起到吸引眼球的功能,那不就變成大雜燴了嗎?就什么都不是了,云中鶴的極致表現就是他該呈現的其一。
《使徒行者》里大毒梟演的非常精彩,這一次還是大反派,會不會覺得很困擾,擔心找來的劇本都是反派角色?
李光潔:不會,其實這些都在不斷拓寬演員塑造能力的方向,而不只是原地踏步,能讓觀眾看到演員塑造不同類型的角色,終歸還是能證明一些什么,所以我不排斥各種各樣的角色。
還有怎樣的角色是自己想去嘗試的?
李光潔:是之前沒有嘗試過的吧!沒有刻意的去想過什么樣的類型,通常是接到劇本后自己往里套,如果是之前沒演過的,會更愿意嘗試。
這幾年中國電影發展的特別快,但是從《立春》開始至今十年間,您出演的電影并不多,原因是什么?
李光潔:之后拍了很多電視劇,也包括演了一些話劇,電影就是有合適的劇本、合適的角色才拍,當然也要留一些時間做自己的事情。
您個人怎樣理解,以及衡量演技的好壞?比如觀眾在評價《老獸》中的圖們時,喜歡說他們沒有表演痕跡,認為這是表演上很高的一個境界。
李光潔:我覺得首先表演一定要走心,另外,要讓觀眾相信這個角色,那么自己首先要相信這個角色。
對于角色的塑造,我覺得要看影片風格,如果是偏寫實的、貼近生活的就越是沒有表演痕跡越好,但是如果故事本身就偏戲劇化,可能就需要能夠貼近角色的表演,要根據整個影片的風格來決定。
這次的《二代妖精之今生有幸》和剛拍完的《流浪地球》,都是有很多特效鏡頭的電影,也都有綠幕,之前接的戲應該都沒有這么多,有沒有增加表演難度?
李光潔:對,綠幕表演確實是一個課題,首先劇組有能力的話應該做動態預演,來統一大家的想象力。然后需要比現實主義的戲對演員的想象力要求更高一些。所以隨著電影技術發展的越來越快,對演員的想象力要求也越來越高。
明年有哪些工作計劃?會不會也接一些綜藝節目?
李光潔:明年希望有空可以去潛水,接想表達的導演的戲,和愿意一起創作的團隊繼續合作。至于綜藝,我一直不認為我是一個有綜藝感的人,不過也說不定我想通過綜藝體驗一下生活呢。endprin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