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忽然看見許巍要發新專輯的消息,差點流下老姨母式欣慰的熱淚。
最近民謠勢頭越來越盛,而那些抱著吉他唱歌的少年,在唱著詩和遠方的時候,讓我格外懷念那些曾經和他們一樣年輕明媚的老炮。比如許巍,比如樸樹。
有人曾描述:“樸樹,是彩色的許巍,而許巍,是灰色的樸樹。”許巍開闊釋然,聽許巍,就是聽心境的改變;而樸樹暗涌內斂,是一種逝去的美好的清新。
人們總喜歡將兩人比較,因為他們都曾抑郁看不到光亮,后來卻堅定的唱著遠方;他們都喜歡在歌里囈語,不知名的音符沒有意義卻格外舒服;他們都低調不做明星反做匠人,他們不把歌曲做成流水線,他們軟磨死磕,挑剔繁復,用一顆匠心鉆究音樂。
人們都在急功近利的搶頭條,博眼球。這邊要舉起民謠的大旗,那邊又撐起搖滾的半壁江山,都厲害,都能耐。而許巍窩在自己的果園里,笑笑不說話,排練創作,純粹低調。后來樸樹出來了,不說什么華語音樂、也不扯什么民謠現狀,他說他缺錢,因為做音樂。之后他又消失,去年說要發的新專輯,今年想必能面市。
年輕人總喜歡講道理,談世界,拼三觀,展宏圖,而許巍和樸樹已經到了不惑的年紀,顯然沒那么多救世普世的大目標,做做音樂,參參禪,上善若水,緩緩流淌。
而關于兩人的合作,依然只停留在2009年許巍演唱會上兩人合唱《永隔一江水》。雖然視頻很渣,但這卻是一首有故事的歌,由“中國西部歌王”王洛賓作詞、作曲并演唱的一首歌。原型取自蘇聯1959年電影《渴》的插曲《兩道河岸》,卻成了悼念三毛的絕唱。
三毛是個熱烈又偏執的女子,她愛的深情也愛的決絕。她那么自由,卻又那么殘喘。她因為喜歡一首歌,就翻山越嶺去尋覓。王洛賓曾寫信給三毛:蕭伯納那柄破舊的陽傘,早已失去了傘的作用,他出門帶著它,只能當做拐杖,我就像蕭伯納那柄破舊的陽傘。而三毛回信:“你好殘忍,讓我失去了生活的拐杖!”
三毛寫給王洛賓的信
后來三毛提著偌大的皮箱從臺北來到王洛賓烏魯木齊的住所,卻沒想到短暫的相處竟毀掉了那么長久的通信。之后三毛便用絲襪自殺,永遠的離開了人世。這讓王洛賓心痛不已,他緊緊攥著三毛夾在書里以作紀念的青絲飲著愁緒,寫下了“永隔一江水”。
時隔多年后,樸樹和許巍,心心相惜的兩人又唱起這首歌,字里行間也映射出那一段塵封已久卻心心相惜的舊情。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年將可以收割兩張神龕上的專輯,我已經在翹首企盼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