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扭乾轉坤
第七節：當頭棒喝
鄢校長問張大釬：“校里以前有沒有樂隊什么的？”
張大釬說：“整套行頭應該有，沒有樂隊，十八中已經有七八年沒有組織過樂隊了。”
鄢聞婕說：“你找幾位音樂老師配合一下，負責在一周之內訓練出一支樂隊來。”
“七天，還之內？”張大釬吃驚不小，條件反射，他以為是鄢校長刁難他，于是稍微帶著點情緒說，“恐怕有難度吧，這些學生一直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訓練啊。”
“專業問題交給明珠老師，你就負責整理行頭，督促他們練習就是了。”鄢聞婕看出了張大釬的情緒，也不說破，教他把責任下移，落實到直接負責人頭上。
張大釬經歷了王中正這個事后，很快就調整了心態。根據鄢校長指示，在倉庫里找出一套多年前就不用了的軍樂隊行頭，清洗干凈，還能用。向朱軍請示后，把音樂老師明珠和零八零七級二十四位班主任找在一起，要他們提供一個男女學生各二十名的名單，男生身高要求在一米六到一米七之間，女生身高在一米五到一米六五之間，組織一個軍樂隊，歡迎新同學入學。
這個任務沒有難倒明珠，她在前就對學生的音樂素養做過調查，有些孩子人家在小學就是軍樂隊的隊員，有一定的基礎。沒費什么力氣，所需人員就超出了，把所有人員找來一比較，按身高，淘汰了最矮的幾個，一個軍樂隊就組建完成。
接下來這幾天，張大釬也沒有閑著，每天上午下午代表學校，各到醫院去看望王中正一次以外，便是與明珠他們一起，督促臨時軍樂隊練習。
幾天時間，加班加點，在操場上，張大釬帶著明珠等幾名音樂老師，居然排練得有模有樣，把一首《中國人民解放軍進行曲》，一首《國歌》演奏得基本上能拿出手了，但還是有一些明顯的破綻。不演練表演，只練原地踏步，站好隊列，練到一支曲子演奏完畢，隊形不變形就算成功。
明珠說：“時間太短，能訓練成這個樣子，已經很不錯了。”到了三十一號下午，明珠老師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她說，要不就用音響播放音樂，同學們跟著演奏，就算不太熟練，也不至于有太大的破綻，遠處聽來那就跟真的一般。操練半天下來，還真的有效果。張大釬特意跑到校園外面很遠的地方去聽，沒有發現太大的問題。
九月一日早上七點五十分，一隊穿著嶄新校服的中學生，用他們飽滿的激情，奏響了《國歌》和《中國人民解放軍進行曲》，為了達到好的效果，音響里同期播放，居然真的沒有發現什么明顯的破綻。只是，由于練習時間短，同學們只會這兩支曲子，只好反復演奏，反復播放。長時間演奏幾支曲子，反而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激昂奮進的樂曲，非常振奮人心。很多老師感嘆說：“十八中好多年沒有聽到這種響動了，這曲子多帶勁兒啊，感覺人都精神了許多。”
零七、零八級的同學很遠就聽到了聲音，這是他們入學一兩年來，從來沒有聽到過的。一路小跑來到學校門口，有的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學校，看到穿戴、身高整齊劃一的樂隊，聽著激昂奮進的樂曲，心里便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激動。放下書包，也沒等教師吩咐，自覺地站到學校門口，排隊迎接新同學。
尤其是零九級新生，很多是家長陪同來的，看到學校大門內外一排又一排教師和同學熱情鼓掌，臉上就突然洋溢著一種新奇與興奮的表情。
陪同來的家長也感到興奮與新奇，有位家長在人群說：“這個十八中，不像傳說的那樣嘛。”
有人好奇地問：“傳說中是什么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