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風雨帶走黑夜/青草滴露水大家一起來稱贊/生活多么美我的生活和希望/總是相違背我和你是河兩岸永隔一江水
波浪追逐波浪/寒鴨一對對姑娘人人有伙伴誰和我相偎/等待等待再等待心兒已等碎/我和你是河兩岸永隔一江水/等待等待再等待心兒已等碎/我和你是河兩岸永隔一江水
黑夜過去到黎明/像飛鳥身影我沒有另外個人直等你來臨等待等待再等待我心兒已等碎/我和你是河兩岸永隔一江水
我的生活和希望/總是相違背我和你是河兩岸永隔一江水/等待等待再等待我心兒已等碎/我和你是河兩岸永隔一江水......
第一次聽到的版本是許巍翻唱的,那時還在讀大學,一聽便被迷住,一直喜歡至現在。不知道是何緣故,如此動人的歌詞,如此美妙的旋律,那時傳唱度卻不高。后來因為在新疆,游覽過烏魯木齊,到達過達阪城,駐足過布爾津……去過的地方越多,越能體會王洛賓采風時的辛苦。王洛賓一生采集的音樂數量極多,但是很多人不知道,老人生前的最后一首情歌,卻是唱給遠在天國的作家三毛。

不僅在新疆,在整個大陸以及海峽對岸都流傳著一個美麗的故事,故事的男女主角分別是王洛賓和三毛。兩人的交往,起因是司馬中原感動于從香港女作家夏婕聽來的王洛賓的悲涼的故事,故事中說:每天黃昏,他都坐在門前看夕陽沉墜;夜幕四垂時,總要對著懸在古舊墻壁上的太太遺像,彈一首曲子給她聽...... 熱愛流浪、一心汲遠的三毛的無限神往,她哭紅了兩眼,說:“這個老人太凄涼太可愛了,我要寫信安慰他,我恨不得立刻飛到新疆去看望他。”
1990年4月16日這一天,烏魯木齊仍春寒料峭。午后,王洛賓獨自一人,正蜷縮在躺椅上小憩,忽而被輕輕的叩門聲喚醒。門扉開啟處,他看到一位秋水剪瞳的女子,披著一頭海藻似的長發,身穿黑紅格子毛呢外套,淺笑盈盈,仿佛天使一樣出現在他的面前。 簡短地說明來意并寒暄后,他們便仿佛是莫逆已久的故友一般,開始了一場酣暢淋漓的長談。
其后,余興未了,她為他唱了自己的代表作品《橄欖樹》。那個余音繞梁的午后,他被她的真誠深深打動了:這個清澈如許的女子,塵世的腌臜與市儈絲毫沒有將其污損和收買。她遺世獨立,悲喜自娛,但平生第一次,她竟會在一個初識的人面前,袒露悲傷,忘情演繹。投桃報李,他也為她唱了一首獄中的作品《高高的白楊》,當王洛賓唱到“孤墳上鋪滿了丁香,我的胡須鋪滿了胸膛”這句歌詞時,三毛哭了,只有經過愛斷情殤的人,才能領悟這徹骨的孤獨。

離開大陸不久,按捺不住興奮之情的三毛便開始與王洛賓鴻雁傳書,萬里寄情。即便關山迢遙,但不到一個月,王洛賓就收到了三毛的第一封來信:
公元1990年4月27日
我親愛的朋友,洛賓: 萬里迢迢,為了去認識你,這份情不是偶然,是天命。沒法抗拒的。 我不要稱呼你老師,我們是一種沒有年齡的人,一般世俗的觀念,拘束不了你,也拘束不了我。尊敬與愛,并不在一個稱呼上,我也不認為你的心已經老了。 回來早了三天,見過你,以后的路,在成都,走的相當無所謂,后來,不想再走下去,就回來。 閉上眼睛,全是你的影子。沒有辦法。 照片上,看我們的眼睛,看我們不約而同的帽子,看我們的手,還有現在,我家中蒙著紗巾的燈,跟你,都是一樣的。 你無法要求我不愛你,在這一點上,我是自由的。 上海我不去了,給我來信。9月再去看你。 寄上照片四大張一小張,還有很多。每次信中都寄,怕一次寄去要失落。想你,新加坡之行再說,我擔心自己跑去你不好安排。秋天一定見面。 從1990年5月到8月的短短三個月,三毛就給王洛賓寫信達15封之多。作為寫過無數情歌的藝術大師,王洛賓絕不是不解風情的木訥之人,面對三毛的率真與熱情,他已經死水一潭的心湖漣漪又起,但橫亙在兩人之間的現實又讓他惴惴不安。于是三思之后,他寫信給三毛,委婉表達自己的彷徨:蕭伯納有一把破舊的雨傘,早已失去了雨傘的作用,但他出門依然帶著它,把它當作拐杖用。王洛賓在信里不無憂傷地自嘲:“他就像蕭伯納那把破舊的雨傘。” 之后,王洛賓漸漸減少了給三毛寫信的次數。 為此,三毛匆匆來信,嗔怪王洛賓:“你好殘忍,讓我失去了生活的拐杖!”

但你的世界,我曾來過;我的憂傷,你亦聆聽過。哪怕三月的春帷不揭,縱使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
小編按:很多人明明很相愛,卻不能在一起,就如永隔的這一江水,這一江水到底是什么?年齡、家庭、知識、背景,抑或其他,誰也說不上來,但卻無形的被其所左右!
請欣賞視頻:小娟《我倆永隔一江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