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盛宴》意象海報-預告片是忽悠的藝術 訪預告片制作人魏楠
涂蘇琴 朱毅
影視藝術是人類所有藝術之中唯一有確切誕生日期的藝術。影視藝術自其誕生之日起即與影視傳播形影不離,1895年12月28日法國盧米埃爾兄弟,在巴黎卡普辛路14號咖啡館里的首次放映即映現出了人類影視傳播的新紀元。影視傳播有著吸引人類最強大原始天賦——視覺的不容忽視的強大力量,這種力量較難抗拒和抵擋。
一、 影視傳播意象嬗變的顯性表達
(一)基于傳播建構場域顯性意象嬗變
從影視傳播的視角考量,影視傳播的整個過程都在建構傳播實現的創制場域、傳播場域、反思場域。從創制場域而言,視覺語言系統作為一種傳播場域建構絕對意義上的支撐,以其現實擬真的意象化手法在后現代視域下建構著多重視覺奇的表達。這種由技法實現的視覺奇觀表達,實際上已經在某種程度上解構了原生性的本土文化相對弱勢表達。從傳播場域而言,影視傳播賦予大眾更多的并不是表象化傳播的視覺語言,而是一種由表象化與具象化表達的顯性意象,這種顯性意象由創制一體化打造為創制者試圖與傳播接受者分享的共同體驗。因此,創制場域與傳播場域均在傳播建構中扮演著主導角色,而反思場域則是一種被動接受者與主動反思者的雙重角色,這其中尤其是主動反思角色,作為一種反饋機制,其由顯性而隱性,由隱性而活性的強烈互動將成為研究影視傳播的重要環節。
(二)基于影視傳播接受的顯性意象嬗變
在影視傳播過程中,作為一種隱性表達的創制技法,注定了影視傳播的具象化與表象化形式。由于影視藝術作品與純意識形態類宣教作品有著較大的靶向性的不同,因此,在絕大多數情況之下,傳播的接受存在著文化、地域、心理、環境甚至個體之間較大的差異性。這種差異性因人因時因事因地而各異。由此可見,影視藝術作品創制的靶向性,是建構這種藝術形式表象化的重中之重的關鍵,根據影視藝術作品建構主旨盡可能地融合更多的靶向性意蘊,從而使得影視藝術作品弱化文化差異、弱化心理差異性、弱化地域、環境、時代差異性等對于影視傳播而言可謂是至關重要。此外,影視傳播過程中更為重要的因素是極易被創制者所忽視的社會因素,社會因素既對影視藝術作品有著孕育性,亦對其有著受納性。所以,影視傳播是一種基于影視創制與影視受眾雙方的一種共同表達范疇。
(三)基于傳播本質的顯性意象嬗變
影視傳播的顯性技法與顯性接受分別為針對傳播的表象化研究建構起了影視傳播的發起者創制者視角與影視傳播的接受者視角。這兩種視角的交集即是影視藝術的傳播效果。客觀而言,影視藝術的傳播效果,已經處于由顯性而隱性的嬗變階段。傳播效果與接受者觀眾的文化差異、心理差異、環境差異等間接相關,更與影視藝術發起者的創制架構、創制過程、創制技法、創制結果等直接相關。影視藝術作品中所傳遞的內涵、意蘊、要旨等均直指反饋機制與共同表達。后現代時代的影視傳播已經有了本質上的躍升,這種本質躍升恰如哈貝馬斯以其先驗性純粹主體間性所言,參與傳播的雙方具有著近乎絕對對稱的關系,這種對稱關系使得參與傳播的雙方無所謂傳播主體與傳播客體,亦無所謂傳播與接受,這種主體間性標志著影視傳播已經嬗變至一個全向式、全互動式、全傳播式的無極化的反饋機制高度。[1]
二、 影視傳播意象嬗變的隱性表達
(一)基于符號化表達的隱性意象嬗變
從大銀幕到小熒屏,影視傳播的具象化與表象化作為傳播細胞已經由媒介無關性聯結每個人。影視傳播亦由傳統的單向性而不斷地向雙向性,乃至于無極性嬗變。在影視傳播的嬗變過程中,無極性傳播正在為影視傳播的抽象化建構著復雜化、多樣化、多層次化、多時空化的非線性特征,具象化與表象化的傳播創制、傳播接受、傳播效果等亦已為影視傳播的抽象化提供了全要素的準備,推動著影視傳播由物象到符號,由表象和具象到抽象,從而突破了影視傳播的映像與視像,為針對影視傳播的研究確立了抽象化的最為基本的符號化表達系統。[2]從影視傳播的符號化視角而言,影視傳播亦包括著基于話語權的傳播、基于泛社會化的傳播、基于泛精神層面的傳播等隱性傳播。這三種隱性符號化抽象傳播,為進一步由抽象化凝結為一種針對反饋機制的符號化表達。
(二)基于時空負載的隱性意象嬗變
反饋機制的符號化表達,為進一步探究理性深度提供了進階之梯。客觀而言,在每一位影視傳播創制者與接受者的內心深處,都留存有一個先入為主的超越了一切文化與意識的潛意識獨立反思基底,這一獨立反思基底的步調一致性,就造成了所謂的群體統一意識化或者群體無意識化。同時,生活經歷與生活體驗甚至是視覺體驗亦能夠潛移默化地滲透、浸染、移情式地不斷影響與改變著這種獨立反思基底,由此可見影視傳播的巨大威力所在。從這種意義而言,影視傳播事實上亦是一種形而上的創造性工作。同時,有了影視傳播,人類薪火相續的文明傳承即擁有了更加快捷的傳衍、傳承、傳遞手段。影視藝術作品作為一種時空演繹的創制,亦有其歷時性與共時性,以及由這種歷時性與共時性穿越時空所負載著的隱性的根性靈魂。
(三)基于巴贊情結的隱性意象嬗變
影視傳播的起效即透過交感神經這一神秘路徑,向人類內心隱性地提供激活的活性,這種隱性施加的內在影響才是影視傳播的真正奧義所在。這種隱性施加的影響透過表象化直覺觸發符號化的精神世界知覺,從而以其反饋機制而實現一種不斷進階的形而上的意象嬗變。從相反的側面加以考量,則恰如巴贊對于潛意識的“木乃伊情結”的以生抗死若合符節。從反向視角而言,我們仿佛在巴贊的理性中,看到了時間為自己不斷添加香料,以免于自身的腐朽,這種對于歷時性與共時性的解構為被動接受者的被動傳播接受能指性,向主導意識的主動式反饋機制的所指建構起形而上的意指而提供了更加形象、直觀、簡潔、生動的意象化嬗變的表達。而若從審美視角對影視傳播的這種嬗變加以歸納,可以將其視作一種由美的內容與美的形式而凝聚成的一種美的抽象化符號表達。
三、 影視傳播意象嬗變的活性表達
(一)基于滲透的活性意象嬗變
由顯性與隱性的意象表達嬗變的審美內容與形式,已經建構起了基本的美的欣賞性、娛樂性、愉悅性。換言之,意象的隱性創制與意象的顯性抽象等,為意象的進一步的嬗變建構了進一步升華的表象化與抽象化的堅實基底。影視傳播的活性不僅體現在最為基本的娛樂、新聞、宣教等方面,而且,影視傳播的活性表達還體現在其對于社會的協調性方面,影視傳播的吸引性、滲透性、影響性等。其對于協調、整合、規訓社會成員的步調一致,有著較其他直接宣教更為強大的潛移默化的促動作用。作為一種形而上的創造性工作,影視傳播不僅注入了悅目性,且注入了賞心性,至此,這種滲透性的活性意象化嬗變,方能達致一種見微知著的物象到心象情景交融的意象化嬗變。以西方發達國家的強勢文化為例,因其具有著極強的意象嬗變活性而具有著更為強大的意象滲透性。
(二)基于浸染的活性意象嬗變
基于滲透性的活性意象嬗變,由美的欣賞性、娛樂性、愉悅性進一步升華而為美的意象性。以發達國家的強勢文化為例,西方發達國家的強勢文化不僅具有強滲透性,而且更具有著極強的浸染性。大銀幕與網絡上充斥著的西方大片以其層出不窮的視覺奇觀強力建構起一種視覺無法抗拒的誘惑。由此可見,后現代的視覺奇觀具有著一方面顯性地過度追求無法抗拒的視覺沖擊性,另一方面則具有著隱性的極力消費傳統意識下的權威性,以一種強化沉浸體驗弱化獨立思考、強化視覺誘惑弱化意識說教、強化沉浸直覺弱化本土文化知覺,而一步步進行著意象升華的嬗變,而在這種活性意象化浸染,直指潛意識的的漸進性塑造之下牢牢地實現了潛意識下的話語權控制。而反觀我們的本土文化,我們看到,本民族的文化才是最應該占領話語權高地的意象化所指,這種意象化所指才是影視傳播嬗變的永恒的活性內核。[3]
(三)基于移情的活性意象嬗變
基于滲透與浸染的活性意象嬗變自有其由顯而隱的漸進性,并且,每個階段都有其影視傳播的主要訴求。例如,現階段影視傳播的主要訴求即在于淡化思想性、消費大眾性、娛樂全民性等方面。而事實上,如果是單從影視傳播視角而言,“互聯網+”與影視傳播的深度融合已經對影視傳播的本質造成了極大的嬗變,這種嬗變的最大影響與變化即在于審美層面、文化取向、價值取向、意識形態等四個方面。這四個方面已經決定了整個影視傳播的格局所在,而這也是西方發達國家影視藝術作品向發展中國家大肆輸出的真正目的所在,其對于發展中國家普通大眾的影響早已是根深蒂固,這種由滲透而浸染,由浸染而移情的的活性意象嬗變,雖然看似針對著顯性的表象化與具象化的視覺沖擊和視覺震撼,但其實質這卻僅僅只是其能指所在;而其所指則是透過表象化與具象化形成一種文化抽象與文化符號,進而成為一種意象嬗變的升華。[4]
結語
影視藝術是人類20世紀最偉大的發明與最吸引大眾眼球的成就。影視藝術的出現,為人類形諸于影視的傳播開辟了一個更加廣闊的新天地。關乎影視傳播的要素不外乎傳播時空、手段、場域,而作為影視傳播核心的意象則以其顯性、隱性、活性等表達而扭轉了傳統意識。曾幾何時由創制所主導著的建構場域思考轉而變成探求一種變被動為主動的,基于反思場域主導下,主動饋機制下的意象嬗變與升華。這種意象嬗變與升華,具有著一種隱性的根性靈魂負載,由其主導著主動反饋機制煥發出一種理性意義上的靈性升華。作為影視傳播核心的意象,其以顯性、隱性、活性而扭轉了傳統意識下的創制主導場域式思考,并轉而探求一種反思場域主導下的由主動反饋機制,實現了其形而上表達的意象嬗變與升華。
參考文獻:
[1]彭流螢.影視傳播與族群文化發展——以邊境少數民族村寨生活文化塑型為例[J].現代傳播(中國傳媒大學學報),2016,38(12):
99-102.
[2]徐進.視覺·符號·意象——全球化影視語境下的動漫傳播研究[J].電影評介,2016(16):95-97.
[3]張方敏.影視傳播對現實的建構及其實現場域——以詹姆斯·凱瑞的傳播儀式觀為研究取向[J].當代傳播,2014(2):29-30.
[4]宋玉書.文化共享儀式與多元解碼立場——文學經典影視傳播的傳播學分析[J].社會科學輯刊,2011(6):255-259.